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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嶼有一片海,時而狂嘯,時而寧靜,時而暗淡無光,時而清明透徹。

 

夏琳說:「海以無邊的蔚藍,遼闊生命的短暫。」某天,夏琳寫在餐廳的一面窗上,窗外即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。每日的早晨,坐在店內吃早餐,有的看書、有的滑手機、有的發呆,沒有旅人喧鬧餐廳,咯咯旦、Derber牠們安心地睡在自己的椅子上,傭慵懶懶地,偶爾伸個前腳或後腳。

 

有兩天島上停電,所有需要用電的東西有8個小時左右通通無法使用,手機是中X電信的人也無法上網滑手機,我猜,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臺灣本島,大概會有暴動,甚至抗議吧?但這樣的事情在島上卻是正常不過了,沒有人會抱怨,沒有人會覺得奇怪,只有從小在本島長大的小孩會覺得難以適應。停電的日子,要幹嘛呢?玩水、爬山囉!那天,祐生帶大家爬了乳頭山,那乳頭山有好多的階梯,一階跟著一階,膝蓋不知道在那天磨損了幾萬次,往往在接近山頂的時候,我總愛問:「到了沒?」(本人覺得,階梯好討厭,不耐走)經過一番折騰,與碎念,終究還是到了山頂。山頂的視野是老鷹的視野,望出去的剎那,彷彿可以感受到老鷹平常的內心世界,一片遼闊的海灣,緊鄰著翠綠不絕的山巒,此情此景,才明瞭為什麼有人愛山、愛海成癡,因為山和海給人的滿足是世上所有的物質都無法匹配的,那份山和海給的震撼,由眼睛、鼻子、耳朵、皮膚浸入血液、大腦、神經,最後到心臟的位置,大力地跳動數下,那覺不是心臟病發,是山和海給人的震撼力,是美的,是強而有力的,是真實存在的。黨我站在山頂,迎著風,看著底下曲折的公路和蜿蜒的海灣,所以的碎念和疲憊已經隨風消散,葬入海底。

 

下了山後的我們一行人,沿著海,騎在環島公路上,海風狠狠地掠過每一吋的皮膚,陽光狠狠地曬在我們的手上和腿上,紅紅的傷痕是遊樂的附贈品,又痛又樂。

 

沒電的日子,看海發呆的時間也多了幾十分,看海看久了,潮汐、風向、海的顏色都能看出不一樣,在水泥的世界,從沒看懂過。坐在面海的椅子上,什麼都不做,只是看著海,就是看著海,張雨生的歌詞說:「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,就像帶走每條河流......」海看久了,似乎所有的疲憊都能隨海流漂走遠去,似乎所有的悲傷都能葬入海底,與沉船一起,也有人說,看海能使心平靜,能使心靈開闊不再糾結;但其實海帶不走誰的憂愁,也帶不走誰的疲憊,更是無法使悲傷跟船一起沉入海底,但海可以療癒,使人重新冷靜,當平靜之後,總會知道自己是誰,該做些什麼。

蔚藍的海,那樣無邊無際,以遼闊之姿展現在旅人面前,以千萬風情之貌美麗旅人的心境;看海的時光,淨是純粹的片刻,在水泥禁錮的世界,令人嚮往之,有一天,我知道我會再回去那張面海的椅子上繼續看海的小時光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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