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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,我20歲,我在南國愛很大,因為拳頭,哭了!

 

 

「因為拳頭哭了?」呵,我真的遇到惡勢力呢!

 

 

 

那一年的夏天我遇見來自高屏兩縣的學生們,那一年是我第一次成為國中生的輔導。

談到那次的經歷,有一個場景我依舊無法忘懷......

那個場景是一個炙熱的上午,是一個準備要前往大禮堂集合前的準備時間,當我走出寢室那棟大樓,在出口處的樓梯間等待我的一些學生下樓時,在我眼角餘光的地方有一團東西在扭來扭去,在旁邊的學聲喊著說...「文萍姐,他們在打架!」我這個人,天生痛恨暴力行為,一聽到打架,照常理反應我應該是會馬上破口痛罵,但在那當下,我卻看著他們兩人在地上扭打得快要打不下去時才出口制止他們,那個早上因為這兩個學生打架,弄得我心情非常不爽,但身為他們的輔導,我有義務也有責任好好“關心”他們兩人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;於是,我和我的另一位配搭輔導一人負責一個,個別帶開“好好聊聊”為什麼他們要打架?

 

其實認識我的人都知道,我的忍耐力限度並不高,但在那一段陪伴學生的時間裡,我卻異常很有耐心,我問學生說:「是發生什麼事情,讓你得要用你的拳頭處理事情呢?」學生沉默了,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激動的,我繼續跟學生說:「沒有關係!如果你現在不想跟文萍姐說,沒有關係,我會等你。」學生還是繼續沉默,不理會我,我再繼續說:「那我們去走走,好嗎!?」學生還是沒有理會我,我就裝他答應了,帶著他繞校園走;我們走了些時候,學生突然告訴我說:「他嘲笑我,我才打他!」我又問他說...:「他笑你什麼?讓你這麼生氣?」(這是秘密,我答應他保密,不能說的!)

 

學生告訴我,他在學校很常被人家嘲笑,低年級的時候還會被人家打,但他決定要保護自己,他要反擊,不讓那些欺負他的人繼續欺負他。

學生繼續告訴我,他的媽媽會打他,他很難過。

 

走了些時間,學生告訴我沒有看見的事情,學生哭了,我也告訴學生說:「文萍姐覺得對不起,因為我不知道你發生這麼多委屈的事情,很謝謝你願意跟文萍姐說這些事情。」

我讓學生回到禮堂繼續活動,而我繼續走校園,我邊走邊哭,我走到我高中的輔導身邊,我告訴她,我覺得自己好沒有用,我覺得好無助,我聽到我自己學生的難處我竟然幫不了他......,我的輔導聽見了我的無助,帶著另一位陪伴國中生許久的資深輔導來到我的面前,我的輔導告訴我,告訴妳眼前這位輔導妳遇到的問題,她會幫助妳,於是我一邊哭一邊說我從學生的口中聽見的話。

 

這位輔導告訴我:「妳有一顆體貼學生的心,妳願意傾聽......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故事說到這裡,其實就可以知道我沒有被打,是我的學生為了保護自己不得已拿出拳頭對付欺負他的人,而身為他的輔導卻為此感到無助,因為短短的四天三夜,我盡我所能做的就是「傾聽」,任何實質我都無法做到,唯一能給的承諾就是:「如果你願意說,我會在你旁邊聽你說;你哀傷,我會與你同哀傷。」

這個場景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,還是會記掛著這位學生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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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種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